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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功笑模笑样端着啤酒点了点自家弟弟,脸上没有火气。也只有了解他的人能看出些许端倪:“还不乐意我说。丁勋你丢人不丢人?去年也就那个点儿我去十三旅公干不能对外联系,你就给薅进去了?丁家老二是面粉捏的?你脑子进水了嗯?孙家白家魏家那几个公子哥儿,我记得跟你关系都不错,也就是上下嘴皮子打个招呼的事儿。怎么着?”
“我的事儿你别管。”话说的不客气,丁勋倒是对他哥没半点意见,纯属这么直统统讲话习惯了:“我有分寸。”
“还护着人不给我碰。”丁功哼笑,啧啧称奇:“要我说,有那胆子把我弟扔进去,就该有自个儿把牢底坐穿的准备。”丁功从政,跟军方过往甚密,他这么说话还真不是狂妄:“你那小朋友叫什么来着?我查了下,是有点关系,可在你哥我眼里,那点关系就是个屁。”
“我说了我有分寸。”丁勋有点烦躁,好看的浓眉拧起来,手里的啤酒罐发出咯吱的声响。
“懒得管你。”丁功点到即止,不再多说:“你有本事一手一脚搞定最好。别说当哥的没提醒你,老爷子这次可火大了。卯足了劲儿打算狠抽你一顿。”
眉心一跳,丁勋不吭声,别开视线盯着地面上的一小块疤痕。
丁功幸灾乐祸:“多少年没拿的压箱底武装皮带都翻出来了,老二你觉得你这顿打能逃过吗?”
“喝完了?喝完了你还是去住宾馆吧。”原本没见着,丁勋觉得他还有点想念他哥。眼下见着了……还是算了。从小到大,丁功阴损的都是哪儿疼戳哪儿的主,看过去纯良无害,蔫坏的小子。
“丁老二你出息的!”丁功来之前心里那点膈应终于被抚平了。看到丁勋各种不爽,感觉真爽啊:“要我说,过年你踩着年三十那天回去,老爷子就算想动手,也得好好过了年不是?到时候你好好陪老爷子喝顿酒说点好听的,也就揭过了。对了,你现在喝酒喝大了还断片吗?”
“我什么时候喝酒断片的?”丁勋莫名其妙。
“就你大学毕业那年,你们同学聚会。”丁功揭短揭的毫无心理压力:“你忘了我可没忘,哪个人被班花靠着肩膀哭的梨花带雨的?结果被我拖回去转天醒来就忘了?”
“就那么一次破事,多少年了。”丁勋也是无语:“没完了?”
“你一个人在a市,我当哥的不是怕你再办这种蠢事吗?万一酒后失德什么的不说,自个儿还给忘了,回头哪天来个拖鼻涕小毛头抱你大腿喊爸爸。”丁功笑吟吟的:“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丁功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雷得不轻。丁勋刚要反诘,蓦地一个念头冒出来,生生吓出他一身白毛汗,直接导致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拐了个弯:“哥你说我喝醉了断片儿?除了大学毕业那回,还有吗?”
丁功托着脑袋想了想:“后来你就自己一个人来这边了,我哪儿知道。让我想想……好像还有一年春节,你跟几个太子爷聚餐也出这么回事的,白家二小子白令元直接帮你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扯了扯嘴角,丁勋没接话。
“怎么着?不是真酒后乱性了吧?”丁功好奇的不行。
丁勋摇摇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我去帮你拿被子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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