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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北葛子晋木然,“他姓太虞,我姓北葛,这就是命。”
左月生一拳狠狠砸在这个被良知与亲情折磨成疯子的历官脸上。
“混账!”
他骂,不知道是在骂子晋还是在骂自己。
北葛子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口鼻里顿时溢出血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三人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转头看,只见熊熊大火从梅城东南角方向燃起那里是安置难民最多的地方。
“阁主,时间不多了。”
北葛子晋一边咳嗽,一边捂住口鼻。
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滴落在地上。
左月生从老天工的腰间拔出天兵血斧,咬牙:“这个人间乱七八糟的,早他妈烦到家了。得,老子今天就赌这么一回!不行大家一起玩完!去他妈的!”他斧刃一指北葛子晋,对老天工厉声道,“真要完蛋,记得把这家伙的脑袋砍下来!”
“老子黄泉路上当球踢!”
喝罢,他把血斧丢回给老天工,转身就朝山下去。
“谢谢。”
北葛子晋低声说。
“跟你没半文钱关系,”左月生头也不回,“老子他妈的当不成畜生!!!”
老天工提斧,站在天池山上,目送他大踏步走向下面骚乱暴动的城区,一边走一边抽出两把深黑漆金的陌刀。
风卷动他的衣袖。
他的背影与十二年前的左梁诗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