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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流川那脱俗的容貌越来越接近,牧也只是觉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这么张美丽的容颜在晕暗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分外动人,一向就是觉得流川他很傲,目空着一切。而此时他的神情与高傲完全扯不上联系,看着他那双不再清冷不再冰霜的眼睛,竟然觉得他很可爱很可怜?不由自主在内心里就滋生中了一股怜惜,以往从没有过的爱意,只想给了眼前的人儿,强烈得毫无理由。
“我可以抱抱你吗?”牧起身淡淡地说出这话,语出连他自己也被他那温柔的语气而震惊了。这种话以前是没有说过的,对着任何一位妃嫔也没有说过,也没有想过会对什么人说。只是一看见流川他垂下眼,就明白他要走了。这情急之下就吐出了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没有逻辑也没有根由。他只是觉得这个是他想做的,而且流川他应该不会反对吧。否则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深更半夜的只身来到自己房中。
流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继续低下他的头没有吭声儿。牧却不能让他自己放过这个机会,只一提气便跃到了沉思的流川身前,看着他微微低垂的头颅,轻咬的唇嘴,还有刚刚让他捕捉到的那抹又惊又慌还带着淡淡不知所措与欢喜的流光。不能让眼前的人有丝毫的退缩,牧张开了双臂,狂妄地把流川搂了个满怀,感到他只是如同受到惊吓似的浑身颤了一下,然后就安静了下来,紧紧地闭上他的眼睛,在强迫他自己不动。
尽管不懂流川为什么甘于让自己这样对待,牧还是沉溺在了舒适的感官中。这一次在有了确实拥有了流川的感觉。怀里人那不输于任何女子的柔软躯体,那张不亚于以往所抱过的女人的绝美脸庞都让牧心跳难安。说实话,牧是个很正常的男子,至少是个很正常的帝王。他没有前几代帝王那样的怪癖,在他的身边也从来没有出来过美丽的少年。因为他的的确确没有动过心,只是在见过流川以后,那没有经人触动过的心弦才被他拨动了,总在想着这个奇特的少年男子,想着他的神秘想着他的故事,当然也想过他的身体。拥有过无数绝代佳丽的帝王竟然在渴望一个少年的身体?这样的心思,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吧?牧没有去想那以后的事,现在他就只能知道他抱住那个美得虚幻的精灵了,就只能感受到他如玉般光滑透彻的肌肤,只能见到他诱着香味儿的头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第一次见到流川他是在仙道的怀里,不是他自愿的吧?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透着的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感情的无畏。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可以抱着他吧,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很痛心的事。牧紧了他的手,让流川更加贴近了自己的胸怀。无论是什么人让他这样,都是不可原谅的,以后绝不允许他有那样的表情。第二次见到流川,他是躺在樱木的怀抱中,睡得很香,很安稳。尽管这样的神色比第一次见到他的要好太多,可是心里却是更多的不舒畅了。他不可以任人这样对待的,让他所能安心的所在也只可以是自己给他的。每次都在别人的怀抱中看到他,而现在拥着他以后,牧就已经在心里有了个决定,以后的日子,不能让他再呆在任何一个人的怀中。可以这样抱着他的只有自己。
流川简直不能相信牧会这样做,只是他并没想过移开,也没有想过动摇半分。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行,不能这样,可是看到牧那样清晰的脸孔充满爱怜地站在自己面前,什么也就放下了。没有想象过自己也会有被……抱着的一天。那是别人的幸福啊,每个孩子都会有的幸福,而只有自己却是注定无法得到的这种感情。然而此时牧却出乎意料地把自己长久以往都在渴望的情感施于了自己,这样的幸运在来这儿之前是没有料到的。他的身子渐渐地由颤抖变为了宁静,在牧充满与他完全不同的感情中平息了下来,安心地接受着来至牧的爱怜。尽管那只有一次也好。
感到流川更加软的的身子,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长长的一顺到背部以下的头发在手指的滑动下也挑起了应该克制住的欲望。他能感到流川呼出的气息里带着他的体香,那些淡淡清清的气味似乎于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融为了一体,彼此间气体的感染更是让至高无上的帝王神智混乱。
就在牧已经第一次控制不了他的立场时,他感叹到了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立刻,他的情欲就在一瞬间恢复了。他恢复了,也清醒了过来。流川为什么要这样勉强他自己来到自己身边呢?从他以前的表现就可以知道的,他一直都不愿理睬自己的啊。只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吗?世人皆以为他不会武,可是他的武艺高强得非同一般啊。他断然不会是那种为了什么目的而来向着自己投怀送抱的人,那么此刻他这般做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了?
牧猛然推离了流川,他不会让一个身付绝世武学而居心不明的人这样靠近他的。其实在见到流川以前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刚才竟然晕了头而去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想到这儿,牧心里也颇有些惭愧,如果刚才流川出了手,自己的命一定是不能保住的吧。
可是在推开以后,牧立即感到了怀里一空,那暖和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心里怅惘之下也同样是在责备着他的心态。以前若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他一定会清醒的吧,也一定会使出全力不让这样的高手有什么机会。为何这一回却只是想着推开他就了事的了?帝王并不是胆小也不是害怕有人会怎么怎么样,只是身上所肩的责任太大了,不容他有半分的损失,至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牧在本能行为的驱使下也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他看见了流川微有些错愣的脸,看着他这个身付高强武学的人被自己一推之下连着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了房间中的立柱上。那脸上仍保存的温情还未退呢,很显然他是被自己的这一行为给弄糊涂了,没有什么反应了。牧有些后悔了,也许流川的目的不是与那些反抗自己的人一样的吧,他正欲上前去重新挽起那个自己一瞬间失神抛开的人儿,却听着耳边呼地一声,心念一转,暗自叫了声不好,抬眼就看到自己身后榻前的那个小抽屉里弹出几件锋利的尖锐物体,直直地扑向了前面的流川。
是清田那孩子弄的吧,他还是瞒着自己在这房里弄下了他做的暗器。牧回想到才来这儿的时候,清田说为了怕刺客就在自己床前安下了这个,说只要一按那里还有这立柱上的开关就会弹出利器的。当时还笑着骂了他一顾,什么时候自己还要用暗器来保护的?谁想到清田不死心还是弄在了这里。而此时,这些东西就打向了流川,这个自己刚才也认为他是刺客的人那里去了。
不能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如果他心怀异心自己也要慢慢地来收着他。牧来不及多想抑手就是一阵掌风,这样着急地救一个可疑的人,对他来说是不可以的,也没有符合牧的原则。只是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了。清田那东西的确很有用,到现在不得不让牧承认了他侄子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是连自己这么快的出手,还是让一枚尖仞带着风声依着它强劲儿的弹势钉上了流川的肩,竟然就直直地穿梭过了他那单薄的身体,饮着他身上的鲜血,掉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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