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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说不上此刻看到他是什么感觉,紧张让她大脑几乎停转,直到快走到跟前了,才放慢脚步稍稍打量他——肤色略深,锋锐的眉眶下是一双深邃洞察的眸,鼻梁高挺,轮廓凌厉。右侧脸颊上一道反过来的“L”形伤疤,从右眼尾一直划至颧骨。典型但又极有辨识度的北方汉子长相,远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凶悍,相反,他眼里隐隐含着笑,柔和了眉宇间斧劈刀裁般的线条。
他拘谨地朝她招招手。
就是这个动作让他生人勿近大佬般的气质一下变得憨态可掬起来,江鹭发觉他好像只正和游客表演打招呼的大熊,忽然便忍俊不禁。
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现在蓦地放下,喧嚣的心跳也平静下来。眼中的他,陌生中夹杂亲切的熟悉,莫名有种让她踏实的气场。
她松了口气,重新找回呼吸的频率,风拂动起来,带来一阵干燥的阳光气息。
轻快地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
宋魁却不敢松懈,赶紧回一声问候,过来给她拉车门。
江鹭瞥见他包着绷带的手,刚准备上车又猛地站定,“你手怎么了!?”
“哦,这不擦破点皮么。没事,上车吧。”
车里坐定,江鹭拉上安全带,看着他放在档把上的“熊掌”,问:“你管这叫擦破点皮?”
宋魁的视线随着她拉安全带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胸前。仅是无意瞟了一眼,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也很快不露声色地挪开视线,“电话里一两句也讲不清,只好先那么说了。”
打了左转向灯,从台阶上慢慢开下来,汇入车流中。
“这样怎么开车,一只手能行?”江鹭看着他,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搁在档上,调整档把的动作有点勉强。
虽然得看路,但他视线总忍不住转向她,笑笑:“没事,慢点开可以,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