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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细碎的光线穿过窗棂。
阿宸在第三声鸡鸣前就已清醒,这是多年军旅养成的习惯。
他指尖摩挲着枕下的半块虎符,听到灶房传来规律的切菜声才重新闭上眼睛。
林晚照端来的阳春面热气氤氲,阿宸接过碗时袖中银簪在汤底迅速一探,簪尖闪过极淡的蓝光又恢复如常。
他神色不变,低头喝下第一口面汤。
第一口面条入口,顺滑,带着碱水恰到好处的韧劲。
清汤鲜美,葱油的香气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温暖了空荡的胃。
简单,却异常的熨帖。
这与宫中那些精雕细琢、食之无味的御膳,形成了天壤之别。
他的胃,乃至冰封许久的心,似乎都被这碗粗茶淡饭轻轻触动了。
这种不带任何目的、纯粹的关照,比任何灵丹妙药更能滋养他疲惫的心神。
“谢谢。”他抬眼,声音依旧沙哑,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温度。
林晚照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没什么,趁热吃吧,发发汗,对伤口好。”
阿宸点点头,不再说话,安静地吃着面。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像是在品味面条的滋味,又像是在感受某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林晚照站在一旁,看着他进食的样子,心里暗忖,这人举止斯文,条理清晰,真不像个风餐露宿的江湖客,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公子。
吃完面,阿宸以伤势未愈、需要静养为由,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