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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祈愿刚一听完曹冠颉说得就兴奋不已:滕王阁?她那个时空的古代也有这个的啊!还有很多商人,官员,江湖人物?大型聚会最适合用来探听消息了,这样说不定能得知穿越的消息。于是她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他。第二天终于在夏祈愿的期待中姗姗来迟,因为她不会骑马,便一个人坐马车里,曹冠颉和红衣惜儿在外面骑马,那个惜儿果然会武功。山路崎岖,马车颠簸,但也很快就到了滕王阁。曹冠颉带她们一路赏玩,慢慢登楼。
虽然夏祈愿不明白为什么曹冠颉一定要带着这个惜儿,但她仍很自动的忽略了惜儿从一开始就跟随着她的愤恨目光。难得身临其境,她忘我的欣赏着这临江而建的阁楼,果真气势非凡,与王勃写得那般: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看到这种情景,她心中只剩下了无限的感叹了,轻念着这几句话打量着她们刚登上的这座楼。
这时,原本喧哗的大厅突然慢慢安静了下来,屋里人各异的视线都慢慢落到了她身上。夏祈愿大惊,莫非这个时代武功真的如此普及,他们个个都有一双顺风耳?一个刚进来的她,不过小声的感慨一下,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曹冠颉也似乎对她低吟的诗句有些惊讶,跟在旁边的惜儿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目光却似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夏祈愿无奈的笑笑,她不想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在这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因为留下的痕迹越多,过去的世界似乎就离她越远。看来要对不住王勃前辈了。
“这位姑娘真是才思过人,这几句虽短却才情尽显,将这滕王阁的气势韵味描述的栩栩如生。”人群中一位看起来很有威望的长者首先出声赞叹。夏祈愿看了一眼曹冠颉,浅笑答道:“老先生误会了,这几句乃是曹庄主的手笔,小女子不过是念出来而已。”如果岳明奇在她身边,她一定会选择岳明奇当替罪羊,因为她觉得他至少有一些了解她渴望平凡的心意。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也只有选曹冠颉了,现在只盼望他能不要揭穿她,怎么向他解释就到时候再看情况吧。“曹庄主真是大才呀!”“在下佩服!”一声声奉承传来,大厅内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夏祈愿也忽然明白了刚刚寂静的原因:这个时空普通人家的女子是不许读书的,只有极少数官家女子被允许读书,却也只是识字而已,一个女子能有男子也比不上的文才,应是前所未有的,他们怎么会不惊讶。还好这关轻松过去,不然日子也许真的平静不下去了。作揖行礼,曹冠颉动作优雅的无可挑剔,今天的他就像一个贵族公子,天生高贵无懈可击。
与那些人一一寒暄过后,曹冠颉低头对夏祈愿说道:“夏姑娘大病初愈,不宜久立风中,还是先到房间去休息吧,待会我会派人去叫你出来。”他饱含关心的言语刚落,她马上感到了四下射来的目光利箭。都是些年轻女子,想必是和自己的父兄一起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不过,那些女人是为展览来的,还是为曹冠颉这个钻石王老五来的,她很是怀疑。“曹兄有两位红颜知己相陪,真是羡煞旁人呀!”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传来,是岳明奇。
岳明奇一边笑着一边和黎南喧向这边走了过来,夏祈愿气他拿她开玩笑,不肯理他。问了曹冠颉他说的房间在哪里,便径直走了。进了房间,夏祈愿终于长出了口气,差点就被这里的女人用目光杀死了。三个优秀的男人围在她身边,说着关心的话语,她都成了众矢之的了。她可不想那么出众,还是房间里面好,不用看那个红尾巴惜儿的脸色,还可以悠闲的喝着茶观察外面兼等待看展览。滕王阁的这一层只此一厅,很是宽敞。北面有几个房间,就是夏祈愿现在所在的雅间,没有门,是用半透明的屏风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但里面人可以观察外面的情况。东西南三面皆砌了木质围栏。大厅中央摆了几十张大小不一的黑木桌子,铺着青、红、黄等纯色厚重桌布,朴素大方。虽然现在珍器还未取出摆放,这些桌子仍透着庄严高贵。另外三面临着雕栏处整齐的围放了一排同样的黑木桌椅,是给宾客休息等待用的。环视厅内,几乎已经座无虚席,还有一些或晚来或聊天的人站立,想来客人也应该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只等时辰一到,便要将珍宝捧出观赏了。“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曹冠颉迈入房间,挡住了夏祈愿正在搜寻美女的视线。
“解释什么?哎,你躲开点,我刚刚看一个黄衣美女……”曹冠颉气结,她有没有看到他进来了?又向前迈了一步,捏起她的下巴,冷冷道:“回答我。”
夏祈愿这才反应过来,拍掉他的手:“你不应该总是这么暴力……好好,我马上给你一个解释……”最近曹冠颉对她态度好了不少,她都有些忘记他貌似暴虐的本性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夏祈愿看着那张又像寒冰似的脸,皱着眉想着怎么解释。“因为我不想引人注意,我这样说你相信吗?我知道你当初不想买我是不想惹麻烦,现在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我怕自己太过引人注目会给我带来一个我不清楚地过去。我只想平淡地在这里生活下去,这样才能自由,才能无牵无挂。”这样有一天才能放心的离开。这一句她说了他也听不懂。想平淡吗,想无牵无挂吗?原来她是这样想的。难怪看她总是不像这个世界的人,难怪看她总是那么淡然,她是想要离开这里,所以不想留下什么牵挂……她只是一个小鬼魂……曹冠颉的心有些乱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正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那眼神晶莹莹的,是那样的纯洁美好,一如她的睡颜。这样的她,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也或者,被母亲杀死……他忽然莫名的有些心痛,沙哑着对仍在等待的她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匆匆离开房间。夏祈愿也看出了他的古怪,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对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真得明白了吗?”珍宝玉器终于上架了,众人都在各自欣赏,她没有等曹冠颉派人来叫她,自己走出了房间,混到了人群中。这些玉真的好漂亮呀!白的无暇,翠的剔透,虽然她不懂鉴赏,但是也能看出一些,有些在玉石上雕琢故事的最为珍奇,那些雕刻层次清晰,构图完整,诗情画意,看得她也忍不住赞叹。这些宝贝拿回现代都得是无价之宝吧,要是能搞那么一个两个在手就好了,起码有点私房钱。
辗转于各式各样珍奇珠宝中,眼花缭乱的夏祈愿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女人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夏祈愿小心的穿梭于各位夫人小姐之间,欣赏之余顺便听听别人的闲言闲语,穿越没有,能得知一些关于什么神婆高僧的事情也行。那边有两个美女似乎没有兴趣欣赏玉器,两个人一直聊个不停,她慢慢的走过去,装作研究旁边那个盒子里的宝贝的样子,偷听她们讲话。“柳姐姐,你可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呀?”穿黄衣服的问穿粉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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