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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庭只觉得头顶雷声滚滚,那边老板娘已经不情不愿地答应把半尺牛仔布当做添头了,并且将总价按在了计算机上给钱雾看。
四百块钱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像雪纺布,十米加起来都没有一斤,捆好之后弄个大黑袋子一装就可以了,贺易庭虽然不太高兴,一边抱怨着:“你可不能没有良心,再不理我没准下次你再打电话来就找不到我了。”等等,一边从她的手中硬是接过了黑袋子,只觉得手下一沉,眼角瞄了她一眼,做出“这东西对我来说很轻松”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往市场外面走。他问:“干嘛要自己做?浪费时间!”这是他最不爽的地方了,时间呢!约会都木有时间啦!
“便宜。”
或许是天气太热,人有些中暑的迹象了,贺易庭闻言不由得怔了怔,心头忽的就是一热,莫名其妙的情感充斥在他的心间,有一股冲动涌上脑海,冲击的他眼睛有些发烫。望着她精巧的脸颊上如同星星般的眸子,里面没有自卑、不满、懦弱,有的是他不论见多少次,都会怦然心动的坚韧、坦然、自信。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以后等我挣了钱,都给你用。”
钱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闻言“嗯?”了一声,道:“那你用什么?啃老啊?”想到这货可能会是个不愿意对父母尽赡养之责还要吸父母的血的人,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他,谁知还没开口呢,贺易庭就嬉皮笑脸地在她的脸颊上啃了一口:“啃你啊!”
“……”
看着被调戏的某人淡定的脸上浮起的红晕,贺易庭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又欲要出其不意地攻击她,奈何这次她已经有了准备,只听“pia”的一声,俊脸被拍开,“找死!”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贺某人跟在后面装可怜耍宝。
“你欠揍!”钱某人摸了摸脸上濡湿的口水印子,面色沉沉,不知心中做何想法,总之,贺易庭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他问:“现在去哪儿?”
“嗷!你干嘛?”贺易庭没料到前头那人会忽然停住脚步,正拔腿狂追呢,一个没看清,就这么撞上了,不过好在他个子比钱雾要高上一个半头,这么直愣愣的冲上前去也只是从后面将她整个儿嵌进了自己的怀里面,再加上手上约有十来斤重的东西,惯性使然,拿袋子的那只手一收,就环住了她的腰身……真细啊,虽然心间荡悠悠的,但是他并没有忽略怀中女朋友几乎可以用“阴沉”二字来形容的面色。“你怎么了?”
钱雾咬着唇,半天没有言语,眼里先是迷茫,再是懊恼,再是不知所措,林林总总的情绪,复杂地很,贺易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急的满头大汗,看她面色通红(太阳晒的),神色凄楚(?!),还以为是中暑了或者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连忙将她拉至树荫底下,一边懊悔自己出门不带把太阳伞,一边伸手探她的额头。
“我……”
“嗯?”他在等她的下文。
“我好像是来月经了。”
“咔?砰!”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是带着结巴地道,“那那,那怎么办?”看了看她,两手空空,短袖长裤,手边连个手提袋儿都没有,为毛有种女朋友比他还要潇洒的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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