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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伞出来啊,这雪也说下就下了。”
小舟说。
但也没什么烦恼。
小舟拉起江寄的手,笑着对他说道:“哥,路不远,雪不大,我们就走路回去吧。”
雪不大,但夜风不小,依然有感冒的可能,浪漫真是危险分子,驱动每一个人去凭直觉来爱,江寄握紧了小舟的手,为他喊自己哥,为他说要一起覆雪。
但做浪漫傻事之前,准备工作需要到位,江寄弯下腰给小舟拉羽绒服拉链,紧好围巾,翻上帽子,让他先在纯白的冬日大衣里经历一场白头,唯有露在外面的容颜还那么年轻绚烂。
江寄为小舟戴好帽子,低垂的长睫是停驻下来的蝴蝶。蝴蝶落在哪个港湾,于是薄唇也有栖息——他亲小舟一下。
“都听你的,小乖。”
……
“先生,你牵我手牵得好紧哦。”
“这会又不喊哥了?”
“……?”
“牵紧点,不然手会冷。”
……
雪在锦城没停,但也没拦他们回家。
飞机落地江城时,机翼的雪花早就不见,也许留给沿空的每一丝气流与云霞。
这次期末,一中终于不再自个和自个玩了,统一参加了全市的统考,为此小舟十分重视,全力冲刺之余,有大半个月没有回家。
江寄体谅他,刚好期末自己也忙,学生开题、教研室开会,但尽量抽空去一中校门口见他。送吃送穿,一度成为小舟宿舍共同的爹。
舍友肖梁感叹:“咱宿舍的爹妈们真好,把咱们几个变成了异父异母同吃同穿的亲兄弟。”
江寄哪有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