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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琮便闷着声音笑:“那我够不够小心?”
泠琅故意说:“够小……”
江琮顿了顿,他掀起眼睫看她:“真的?”
泠琅忍不住在他双臂中间笑起来,她觉得跟这个人做什么都很有意思,哪怕是这些无聊的废话,也一来一回的十分有意思。
她甜腻腻地勾上他脖颈,道:“还行吧。”
夜潮涌起,随着月升而涨落。
水浪散去,泠琅靠在青年臂上,闭着眼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师父真的很想来找你,就算不说做掉,也会同你过上两招,你好自为之。”
江琮抚了抚她的发,他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若真找上来,夫人希望我如何?”
“你得挨上点打,但要适可而止,莫要太丢我的人。”
“适可而止的挨打?这些天我已十分得心应手了,夫人放心。”
“哦?你的意思是,从前故意让了我不少?”
“嗯?我有这么说吗?”
气恼的骂声与低沉的轻笑,很久才在夜中彻底散尽。
秋日已深。
秋日已深,风更凉更沉,大雁终日南徙,如今也几乎飞尽。
僧人站在荒芜的园景中,仰头看着一行大雁于划过,它们双翅笔挺,弧线流利,成群结队地消逝于碧空。
秋去春来,人世间的岁月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