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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回来,家里会帮你脱罪。”
或许是为了掩饰志得意满,弗莱的双眼微眯,“你有一小时的考虑时间。”
门外的警监等了太久,几次想伸手拉开门瞧上一眼,到最后又畏缩地收回来。
可能是弗莱的姓氏,也可能是他回身前那个告诫的眼神,让警监本能地怯于违抗他所下达的指令。
他稍加犹豫,迈步走向楼层尽头的咖啡机。
途经法医办公室,与匆匆出来的霍恩警探打了个照面。
霍恩略微侧身,示意警监先行通过。
眼见四下无人,霍恩闪身进了洗手间。推开每一扇隔门探查一番,他回到盥洗台前,注视着镜中自己已颇具老态的脸。
死气沉沉,黯淡无光,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精神的力量。
镜面满是散碎干涸的水点,犹如皮肤上陈旧的斑块。
“我查到了露西的死亡时间。”
他对着手机说,用的是办案时平铺直叙的口吻,“是上周五深夜十点至周六凌晨四点之间。”
电话那头,先是很长一段时间听不到声音。
然后朱诺慢慢说:
“谢谢你告诉我。”
她又问,“为什么?”
“我知道是弗莱做的。”
霍恩警官闭了闭眼,镜子里的他一动不动,双目被帽檐的投影全然遮挡,“……菲恩.菲尼克斯。我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