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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死了。凤凰城还有谁会起诉菲尼克斯?”
他疲倦地说,“来不及了,朱诺。来不及了。”
霍恩挂断电话。
他撑着盥洗台,掬一捧冷水洗了把脸。思维淤积的污垢也被濯除,头脑愈发清醒。他注视一颗水珠滑进领口,颈间后知后觉感到一条凉腻,顺着胸口的弧廓往下延展。
他回身走入空隔间,反手锁上门。
粗硬的呢子外套一把掀开,他取出从鉴证科偷来的密封袋。
领带还黏着干水泥灰白的粉渍,贴着待检验标签,罩在密封袋里。
他低声嗫嚅,语无伦次说着什么。
反反复复是一句对不起,微弱得连自己也听不清。
打火机焰舌接触密封袋一角,瞬间爆发灼烈的光热。
霍恩半蹲下来,用这团火点燃一根烟。
朱诺放下手机,很快赶到警局。
她片刻不敢耽搁,跟门口的警员说明来意,后者便给她指明了路线。
“唐纳德警探。”
她在一张铺满凌乱文件的办公桌前找到他,“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询问过我男友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我必须亲自来确认。”
“怎么?”
唐纳德正在埋首写报告,闻言顿笔抬头。斜眼瞟见她,语气冷沉下来,“需要我提醒你作伪证也是犯罪么?”
“我只需要你摒除偏见,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