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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罚她去跪祠堂面壁思过,但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终究不落忍,夜里给她端了碗羹汤过去,结果人又不见了。”
萧绝有点意外:“赌气离家?”
傅战风摇摇头,想起当年往事,饱经沧桑的脸上尤有无奈而宠溺的笑意:“她半夜三更跑去种花了。”
“……”萧绝哑然片刻才说,“您的女儿很有趣。”
“哼,怪我对她太过宠爱,才让她那么天真。”
天真到和那个姓凌的剑客私定终身,完全不考虑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受,若当初她肯听自己的一句劝,怎会受到牵累招来杀身之祸?
他盯着那堆东倒西歪的花苗,两道花白剑眉微微拧了起来:“命啊,这都是命。”
萧绝把土填好,用手掌压实,想了想说:“您把御哥教养的很好。”
提到傅少御,老人的心情又开朗起来:“这小子比他娘还要难管教,但是个懂事的孝顺孩子,而且他眉眼间有傅觅的影子,有他陪着,老头子也算有个安慰。”
“她一定很漂亮。”萧绝说。
“谁漂亮?”
傅少御只听了半截儿话,在萧绝身旁蹲下,见他脸颊上沾了一点花泥,比平日更添可爱生气。
傅战风问:“把你姑姑送出城了?”
“嗯,”傅少御点点头,“她叮嘱我要监督您多按肩周关穴,不许偷懒。”
傅战风佯装没听见,起身拍拍尘土,对萧绝说:“你别弄这些了,交给下人们去打理吧。”说完,他转身就走,“我去看看骆驼,别饿着。”
“一会儿我去找您按肩。”傅少御高声说,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摇头轻笑,又撞了下萧绝的肩膀,问:“还没回答我呢,方才你在说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