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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驳车停稳,谢藤的司机和保镖必须留在车上,只有他和闻哲下车。
他们一起通过了一扇门,终于沐浴在明亮的人造光线之下。
零星的圆柱支撑起一片宽阔的内部空间;挑高的天花板上有中世纪圣殿纹饰;多彩的灯光模仿教堂采光所用的彩色玻璃……这里就像任何具有宗教色彩的西方美术馆那样,把周围的一切都渲染上庄重又神圣的气息。实际上只要注意观察,就会发现隐藏在各处的监控摄像头。
他们被引导向另一扇门。
下一扇,还有一扇。
那些门都一模一样,通道也是。
仿佛无穷无尽。
随着重复的次数变多,它们很快麻痹了人的视觉,不知不觉间,甚至忘记经过了多久,轻而易举地模糊了大脑对一切的认知。
闻哲熟悉这种感觉,就像差点困住他的特殊监狱——感官监狱。
颜色、形状、温度等等在“感官监狱”里都维持不变,就连地面上都没有自己的倒影。他在看自己,却仿佛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嗅觉、味觉触觉等等也是形同虚设。
这种没有任何区别的外界条件只要持续一段时间,人的所见所闻所感就会变得麻木。反正都感觉不出任何区别,大脑选择不再动用那些功能。等同于把大脑和身体完全剥离开,麻痹了所有的感官。
看来谢藤不愿提到名字的那个人,的确有点儿棘手。
“快到展厅了。”谢藤声音响起。
他嘴唇擦过闻哲的耳郭,将他拉回现实。
闻哲在即将踏进展厅前,跟后者一起被安保和工作人员拦下。
谢藤理所当然地凑上去亲吻闻哲的嘴唇,盯着对方黑檀色的眼睛,仿佛在无声的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闻哲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后者只得退开半步,保持在皮绳相连彼此的最远距离处,示意等待的诸位安保可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