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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受控的状态让他发出了不安的呓语,几度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最终汇聚成了对方名字。
“……闻哲……”
“嗯?”
随着熟悉声音的轻应,不安的呓语悄然沉寂,车内只剩下两种节奏不同的呼吸声。
一种规律,另一种安静,而车子则始终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极其偶尔出现的转弯,也被提前预判并减速,让睡着的人根本感觉不出任何变化。
车停的时候,屠休突然睁开了眼睛,彻底从那个奇怪的梦魇中挣脱过来,却没有像面对其他梦境那样迅速遗忘,反而在与拉开副驾驶车门的闻哲四目相接时,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到机场了?”屠休朝对方伸出手,却被安全带拽回原位,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当即伸手去解安全带,没想到按下搭扣的同时,却被带子缠住了不能动的肩膀,还是闻哲伸手帮忙才将他解救出来。
“还没有。你可以再睡一会儿。”闻哲对近乎迫不及待跳下车的屠休解释道,“我只是要拿那盆花,没想到会吵醒你。”
“没事。正好我也想醒来。”屠休摇了摇头,来回环视周遭,很快就找到了旁边立着的“高速公路应急停车区”标识牌。
“为什么停在这里?”他问,“车坏了?”
“没坏。”闻哲边说边弯腰把那盆不知模样的花取出来。
他的动作少见的小心,惹得屠休露出不满的表情。
“这到底是什么?”他问,“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我有个地方要去。”闻哲答非所问的单手抱着花盆,另一只手支撑着公路护栏翻身而出,随即把车钥匙递给屠休,“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
屠休警觉的伸出手,却没有接钥匙,反而隔着护栏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我也要去!”
“路很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