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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有烧烤口味?”
“墨西哥辣椒味?!”
闻哲对抱怨充耳不闻,视线落在窗外的街道上,直到对方因为唱独角戏太过无趣自行恢复沉默,才重新看向对方。
不知不觉间,屠休感知甜味的味觉其实已经变得麻木。
他从来不知道吃冰欺凌也会成为一种折磨,直到此刻。大脑仿佛只能判断这种东西是基于甜和冰的构造,夏天吃还好,冬天在暖气房里吃也不错,一口气吃那么多,尤其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口味,就会变成一种纯粹的痛苦。尤其当它融化后,水和奶油就会分离,糖粉会降解出更多的水,成为一堆奶油与泡沫的混合体的玩意,口感简直恶心到无法形容,让人吃上一口就会立刻皱起眉,露出痛苦的表情。
“其实我不太喜欢甜食。”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屠休抬起头回视。
他本以为依旧不会得到任何回答,没想到闻哲却笑了。
不是那种罕有的笑,而是他所熟悉的,带有特殊威慑力的笑。
闻哲微眯着双眼,笑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桌子,几乎不带任何喜恶的道:“浪费食物,相当可耻。”
大概是那副笑容犹如某种恐吓,迫使屠休一口气把剩下那些融化成奶油和泡沫混合恶心物质迅速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惩罚似乎就此告一段落。闻哲收敛了笑容,恢复平静的模样。
对屠休来说却不止是惩罚,而是一种折磨了。其实他吃到第十杯的时候甚至已经想吐了,但是闻哲没有让他停下的迹象,而且如果停止,很可能会激怒对方……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害怕激怒对方?他又不是没激怒过对方。不,正因为他曾经激怒过,才知道随之而来的无需语言的排斥,远胜于恐惧本身。
最终,感官出现了怪诞的变化,将原本由大脑所构建出的模式完全颠覆了。
他正思考这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闻哲的声音。
“原本冰激凌的口感和内部含有的糖分都能刺激大脑,让人感觉到愉快,”闻哲同样已经吃空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但它并非不可改不可逆的,只要这种刺激远超过人体承受的极限,就会转化成痛苦,甚至是恐惧。”
屠休迟了半秒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究竟体验或者说是学会了什么。
“你知道吗。”闻哲突然效仿了对方的说话方式。
“嗯?”屠休也效仿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