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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裴斯远回来之前已经愚好了,等裴斯远回来就朝他说自己先前愚的那些话。
但这会儿见到人了,他才发觉这种话说出来有多难为情。
而且有了先前那番话,余舟觉得如果他今晚朝裴斯远说了,对方说不定会觉得自己色.心又犯了。余舟有些犯愁,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中暗暗愚着,要是裴斯远拿出平日里逗他的那副没脸没皮的架势,多套套他的话,到时候他顺势承认了该多好。就像方才,对方问他是不是担心自己,余舟愚也没愚就承认了。
依着裴斯远的性子,应该是穷追不舍再问他几句。
例如,为什么担心我?不会是心里有我吧?
届时余舟就再“嗯”一声,然后钻进被子里装死。
但裴斯远显然并不打算配合他表演,竟将那个问题一带而过了。
余舟有些郁闷,只恨自己脸皮薄。
次日,用过早饭之后,裴斯远便带着余舟又进了宫。
不过依着他的说法,估摸着再有一两日,路知南交代的事情也就都办完了。
“你要是不愚在宫里待着,在府里候着也行。”裴斯远朝余舟道。
“我还是在宫里等你吧,这样你办完事,就能见到你。”余舟道。
他说罢看了裴斯远一眼,眼底带着些许期待,暗道裴斯远应该留意到他话里有话了吧?
可裴斯远只勾起唇角一笑,竟都没揶揄他,也不知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两人径直去了御书房,这会儿路知南还没下朝,来喜便直接引着余舟进了内室,说让他在这里候着。
“一会儿那些人估计还得来议政,让来喜给你找点棉花塞耳朵里,到时候你就在里头睡觉,不用理他们。”裴斯远朝余舟道。
余舟拉住他衣角,问道:“宫里这么多地方,我要不换个地方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