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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看。”叶庭说。
曾厉本能地沉默下来,直觉告诉他,沉默似乎是个安全的选择。
“你要是再敢去院长,或者任何一个人那里说什么……”叶庭看着他,“下次你发作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曾厉盯着他:“你会让我一个人死在厕所里?”
“什么?”叶庭摇头,“不,当然不是,我当然会救你了。只不过会晚两分钟。”
曾厉看上去有些困惑。
“你知道吗?癫痫发作,其实是脑子里的神经元在放电,”叶庭指了指脑袋,“这种异常放电会损害大脑,急救越慢,损害越大。我会救你,只不过会等到你的脑子坏的差不多了再救。”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在曾厉眼中看到惊恐的表情。
“你会好好地活着,只不过会变成傻子,”叶庭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你一直欺负的那些小孩一样。”
曾厉的眼神——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那种家长看他的眼神——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他直起了身:“我还要回去照顾文安,这件事我之后再找你算账。在那之前,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
曾厉死死地盯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无形的枷锁攫住,动弹不得。
这人是认真的。
叶庭移开拖把,走出了厕所。
他在上电脑课的时候搜索了癫痫的相关信息,这是他顺口用看到的术语编出来的,三分真七分假,不过骗曾厉绰绰有余了。
到熄灯的时候,文安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护理员也琢磨不清情况的严重性,只好打电话把院长叫了过来。院长来时满脸的不耐烦,似乎为自己夜里还要被打扰而恼怒。
等院长进来时,文安的冷汗已经止住了,但双手还是捂着肚子,冰蓝色的眼睛委顿地看着床单,死死地抓着叶庭的手。
“还疼吗?”叶庭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