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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伦的脸恢复了刚开始的沮丧。
这具尸体是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老人,银色的半长发柔顺地梳到脑后,脸上的皱纹也不太多。身上的打扮不算时髦,却也得体。可能是因为他的手上死死攥着一只细颈瓶不放、导致袖子没法脱下来的缘故,他成了少有的保留了身上外套衣物的尸体。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大家都没准备好坦诚相见。”
“这里是矿井的储藏间,”
虽说侦探和中尉的关系并非挚友,但他要是死了,克雷顿还是会觉得遗憾。
这名士兵狐疑地看着他:“是这样没错。”
她满怀排斥的言论得到了士兵感激的回应。
克雷顿回报了一个看着和善的笑容。
“你负责把这些灯带走?”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他是一个优质的纳税人,可能没有尽到公民的义务,但也不曾骗过穷人一便士”
但克雷顿知道这种现象不是他们生前在呼喊的的原因,而是士兵会拔掉死人的好牙卖给牙医做假牙,因此会把尸体的嘴掰开来。现在只要把它们的嘴唇掀起,大概率能看到那光秃秃的牙床。
恐惧和一次次杀人、突破罪孽顶点的经验让最初那个满怀荣耀的青年变成了恶魔。
“所有人。”克雷顿蹲下,将一具趴着的尸体翻过来。
他绝对相信巴伦的话,那些精炼鲸油不可能是这里的士兵拿走了,一桶鲸油约莫7公斤左右的分量,除非军队连这点鲸油也缺,否则费劲带上这种战利品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你怎么又把那个当兵的打发走了?”她记得克雷顿最开始是拒绝放任巴伦离开的。
看到这样的景象,芭芭拉也害怕地转过头去。
克雷顿为他们感到惋惜。
他稍微探头,却发现这些嘴里只出现了几个空位,看来萨沙市的文化氛围还是有让这些混球养成文明的习惯。他们只拔掉了镶金嵌银的假牙齿,真牙一颗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