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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招贤之书,静静地躺在桌上,那纸张微微泛黄,似是历经了岁月的沧桑。其上的字迹在昏黄且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每一个笔画都仿佛有着自己的灵魂,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陈池轻揉着那双因连日奔波而布满血丝、略显疲惫的双眸,目光紧紧锁住纸上的内容,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他反复端详着这神秘的招贤之书,心中犹如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波澜:这黑风山究竟是在招募拥有神秘魔法的异人,还是在寻觅那些深谙世间哲理的智者?这般奇异的招募令,让陈池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马光佐,这位面容冷峻、神情严肃的人物,此刻正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陈池,等待着他的回应。他那挺拔的身躯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仿佛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显然,此事绝非寻常,丝毫容不得半分轻慢与戏谑。
“一百两银子,虽看似诱人,但此去恐怕命途多舛,我实在难以承受。”陈池的声音略显低沉,其中夹杂着几分推脱和试探。他的话语在这静谧的空间中缓缓响起,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原有的平静。他深知此番行程的艰险与未知,而马光佐那雄厚的财力,恰是他此刻敢于大胆议价的底气所在。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开个价码。”马光佐闻言,不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豪放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洪亮,在这房间中来回激荡,仿佛要冲破墙壁的束缚。同时,他轻轻弹了弹手指,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在向陈池宣告,对于这场交易,他胸有成竹,丝毫不在乎陈池可能提出的高价。
陈池沉吟片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那根黑白相间、造型奇异的棍子。那棍子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他。他的心中略作盘算。“三百两,一分都不能少。”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而沉稳,每一个字都如同落地有声的金石。这坚定之中,既包含了他对自身价值的充分自信,也体现了他对这场交易的严肃与认真。
“你既然如此渴望得到此物,那我便将它赠予你,权当是此次任务的定金。”马光佐的回应迅速而果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紧接着,他吩咐身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将棍子进行精心包装。那侍从的动作娴熟而细致,对待这根棍子犹如对待世间罕有的珍宝。不多时,便恭敬地将包装好的棍子递到了陈池手中。
当陈池接过棍子的瞬间,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那棍子的重量仿佛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期待。他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决绝,“信物已收,我陈池定当不辱使命,必定将这招贤之书安全送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的决心。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其中的详情?”马光佐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那疑惑犹如阴霾中若隐若现的微光,难以捉摸。他似乎在担忧陈池会借此机会漫天要价,或者在事成之后携款潜逃。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人心难测,利益的诱惑常常能让最坚定的人迷失方向。
“不必多问,此乃我们镖师的职业操守。”陈池的回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其中蕴含着一股浩然正气,“既然接受了客人的托付,自当全力以赴,不计前因,只求结果。”他的声音在这房间中回荡,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令人心生敬意。
其实,陈池的心中早已如同一面明镜般清晰。如今金国势力渐微,迫切需要招揽各方人才来增强自身实力。然而,官方的招募渠道频频受阻,无奈之下,只能将目光转向江湖,寻求那些隐藏在民间的能人异士。马光佐身为金国的高手,却在大明的地界现身,其背后的意图不言而喻。招安匪类,对于双方而言,无疑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匪类借此机会得以洗白身份,融入正轨;官府则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达成自身目的,何乐而不为?这种政治上的权衡和利益的交换,在陈池的心中犹如一幅清晰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了然于胸。
于是,陈池毅然踏上了前往黑风山的艰险征途。夜色如墨,浓稠得几乎化不开,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孤独而坚定。这一路,风声如泣如诉,仿佛在为他即将面临的重重考验奏响一曲悲壮的序曲。一场关于忠诚、智慧与勇气的激烈较量,即将在那神秘莫测的黑风山上拉开帷幕。
倘若黑风寨接纳了这封招贤之函,无疑是金国在这片土地上巧妙地布下了一枚暗棋。这一举措既能暗中窥探大明王朝的一举一动,又能在关键时刻掀起惊涛骇浪,打乱对方的阵脚,实乃深谋远虑的战略之策。而这也正是各地匪患难以彻底根除的根源所在,其背后往往有着强大势力的暗中支持。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除非彻底撕破脸皮,否则大多时候都会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相互留有余地,以谋求各自的安宁与稳定。这其中的权谋争斗与利益纠葛,陈池心中明白得犹如掌纹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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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给你七日的期限,你能否顺利完成此项任务?”马光佐满怀期待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陈池,仿佛要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犹豫或者不确定。
陈池微微沉思,随后摇头轻笑,“五日足矣。不过,我尚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十日后,我们在长安城镇远镖局分局碰面便是。”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让人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
言毕,二人击掌为誓,那清脆而有力的击掌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他们之间立下的神圣契约,得到了天地的见证。马光佐盛情难却,执意邀请陈池一同前往酒楼畅饮一番。陈池连日来风餐露宿,仅以干粮充饥,此刻面对如此美意,自是欣然应允。直至申时,两人方才酒足饭饱,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各自散去。
踏出酒楼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刮在陈池的脸上,令他原本因酒精而有些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陈池忽然想起当铺朝奉曾经说过,购买此棍还会附赠一瓶价值不菲的上佳金疮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返回当铺。刚一进门,便高声喊道:“朝奉,我的药呢?”他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当铺中回响,带着急切与期待。
朝奉闻声抬头,脸上先是露出一抹诧异之色,似乎对这位突然造访的客人毫无印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是否有过这样一位顾客。随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客官面生,莫不是远道而来?哎呀,这位镖爷,您这是......”话还未说完,便看到陈池手持那根包装精美的长棍,神色威严,不怒自威。
陈池伸出手掌,毫不拐弯抹角地说道:“说好的金疮药,这不过是几两银子的小事,永安当铺家大业大,该不会想要赖账吧?”他的语气坚定,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朝奉,容不得对方有丝毫的躲闪和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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