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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昱不曾听路春宵说起过这些,他顿时明白了路春宵从前在他眼里的怪异源自何来。
盛昱曾在马术俱乐部看见路春宵上完体验课无事时就抽着空默背课文,他当时觉得很没意思,本来好意带路春宵涨涨见识,可路春宵要不就不舍得钱,要不就搞这么一出假正经。因而他当路春宵是怪,是玩儿不到一块儿,是格格不入,却从未细想过路春宵那时就是个前路未定的高考生。
路春宵哪里是奇怪,他只是在争取用全部闲置时间与他见面约会,同时迈自己最大的步伐跟上他的背影。
盛昱没有想,没在意,一次次仅由表像去定义。
奇怪、便宜、无趣……
全都不是容易被爱的好词。
盛国成说的没有错,路春宵一直比他清醒,懂得爱人要随心,也明白追求感情得真正向着爱的人靠近。
见盛昱面色凝重,路春宵没接着说什么。他打开水龙头再次用冰水洗了把脸,边用纸擦净,边用蹩脚的方式结束话题:“不好意思,我可能,可能是真的喝多了。”
盛昱没说相不相信这个借口,只问:“你接周年庆的活儿,有没有一点儿因为我?”
路春宵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实话说:“没有。我们公司明年要升一个副主管,我想试着争取。”
盛昱依然从镜中看路春宵,这一眼看得很深。曾经这个人的目标里有他一大半的身影,而今路春宵的所有努力和上进则全然只是为自己了。
路春宵丢掉纸巾便想出去,盛昱快一步挡在他身前,闷闷道:“能不能跟我也试试?”
“啊?”路春宵没有听清。外场的观众欢呼声突然很大,轻易盖住了盛昱好不容易放低的自尊心。
盛昱只好凑近路春宵,又说了一遍:“能不能,再试试?”
六年前,路春宵从未从盛昱口中听到“能不能”这三个字,好像盛昱一出口就一定是肯定句。
路春宵没有回答。还要再试什么?他脑中蹦出好几个可能性——试着像从前一样时刻惦着你,试着再跟你接吻睡觉,试着再喜欢你……每一个都不是他如今想要尝试的事情。
盛昱却说:“试着让我追你。”
选择权越过岁月与改变再次到了路春宵手里,这次没有了一分半的回答时间限制,路春宵也丢了当年在森林公园下定决心时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