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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盛昱,恰好盛昱也在这时看了过来。
两个人之间的安静在不知不觉中与歌里那句「假如你真的放得下,你怎会一言也不发」默契达成了一致。
路春宵迅速扭过头避开盛昱的眼神后,《同花顺》没有播放到结尾。
没一会儿,盛昱就先按下了暂停。歌词停在三分零几秒,阻隔了接下去最后一句底牌没有所爱之人的悲凉唱句。
路春宵仍然沉默着未开口。盛昱则好像要表明自己说到做到,他按下车内的解锁,说:“时间到了,后面的以后再听吧。”
时间到了。
听盛昱这么说,路春宵感觉自己的心脏加重地跳了下。
盛昱用六年惦念换他三年喜欢,又用三个小时路程换他三分钟陪同,从前惯于居高临下的数学高手在换算之时没有计较公平不公平,关注的尽是爱与不爱。
这首歌唱过曾经的路春宵,谁又能说没唱出这六年来在伦敦的盛昱。
它唱了所有爱恋者没放下的爱与未得偿所愿的感情。
路春宵上楼后径直关了灯,缩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闭眼,要坚定,不许再想一切与盛昱有关的东西!
无奈,再怎么自我催眠,他的思绪都不受控制地游向适才车内的旋律。
路春宵发现自己好像不怕听到那首歌了。
可路春宵讨厌如此混乱的自己,有如站在安全边界线徘徊不定,脚悬在上面,下一秒就可能大步走出去。
路春宵一把掀开了被子,企图让新鲜空气清醒一下他的神经。谁知空气同样涌向那位将头埋进盛昱大衣里的纯真少年,差点儿催下他们的眼泪。
至此,路春宵不禁感慨盛昱比他狡猾,更比他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