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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本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可京都城内人心惶惶,大臣们人人自危,忠心耿耿,一门忠烈的镇国府竟然叛国了?
说实话,他们是不信的,镇国府与北狄可是有血海深仇啊,说他们叛国,就跟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一样,谁信啊,可是此话是陛下金口玉言,今算是不信也得信。
礼部尚书赵昱听闻镇国府通敌叛国的判决,第一个上书陈情,却被南宫辰以同党论处,一家人也被关入天牢,大臣们更是噤若寒蝉,一点都不敢与镇国府牵扯上关系。
周泽亲率御林军将镇国府团团围住,陆夫人闻声急忙从后院赶了过来,见周泽带人围了镇国府,一脸的吃惊,“阿泽,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泽不敢抬眼,怕看见陆夫人眼中的失望与憎恨,他喉结滚动,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陆夫人,陛下有旨,镇国府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现命我查抄镇国府,还请……配合。”
“什么?!”陆夫人踉跄后退半步,扶住廊柱才勉强站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阿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镇国府世代忠良,怎会……”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看着周泽身后明晃晃的刀枪,眼底浮起绝望的泪光,“阿泽,能不能让我见陛下一面,你知道的,辰风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
周泽沉重的摇了摇头,“陆夫人,旨意已下,微臣无能为力。”周泽声音沙哑,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不敢直视陆夫人眼中的恳求,转头朝身后士兵冷声道,“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入镇国府,瓷器碎裂声、丫鬟仆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陆夫人跌坐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此时赵南枝闻声赶到,她看到跌倒在地的婆母,急忙俯身将她扶起来,“母亲,辰风哥哥绝对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此事绝对有蹊跷。我们此时要做的就是等,等辰风哥哥回来,就能真相大白了。”
陆夫人抓住赵南枝的手腕,指骨泛白,“南枝啊,我倒无所谓,可是你才刚怀了身孕,胎像还不安稳,地牢阴冷潮湿,你怎么能受得了如此折腾?”
赵南枝闻言身形猛地一僵,下意识护住小腹,指尖微微发颤,“无碍的,母亲,我相信这个孩子肯定会和他父亲一样坚强,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话音未落,周泽的背影陡然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痛,却又很快被冰冷掩盖。他死死盯着赵南枝的小腹,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目光移开,沉声道,“带走!”
御林军一拥而上,将二人粗暴拖拽着往府外走去。陆夫人拼命挣扎,哭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南枝她怀着孩子啊!”赵南枝强忍着泪水,朝陆夫人喊道,“母亲,你放心,我无碍的。”
周泽将人押入天牢后,便回宫复命了,南宫辰斜倚在鎏金龙椅上,把玩着新换的翡翠扳指,见周泽踏入殿中,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爱卿,镇国府抄家可还顺利?是否有人反抗啊?”
周泽跪地叩首,额角在青砖上撞出闷响,“回陛下,陆府上下已尽数收押,无一人反抗。”
南宫辰审视的看了一眼周泽,漫不经心的说道,“既如此,你也该启程前往北凉关,押解陆辰风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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