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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吩咐。”刘全跪下。
“去帮朕除一个人。”皇帝的语气冷漠到,好像这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路人,“漕帮前任总舵主,费远。”
刘全心里如掀起惊涛骇浪,却不敢发问,忙应声退下。
殿内重新归于沉寂,李玄胤负手站在窗前,心底同样心如止水。
“你以为费远当初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救你?他可是反我??大瑨的反贼!李玄胤,你真以为他是什么清高??傲岸的义士。”
“我??告诉你,因为你根本不是我??儿子,你是南楚人,还是南楚孝文??皇后??之子!昔年南楚齐王叛乱,弑兄杀弟登上帝位,孝文??皇后??便??殉节了。太-祖皇帝与孝文??皇后??曾是故识,倾慕于她,才将襁褓中的你带回??,不然你以为太-祖皇帝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爱屋及乌罢了。”
“你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拖累,随时都会爆炸的火团。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你以为费远是你的恩人?你不过是他的棋子,指不定哪天他就把你的身世昭告天下。皇帝血统不正,名不正言不顺,届时瑨朝大乱,他们漕帮要取大瑨岂非如探囊取物?”
……
姜氏的话他并非全信。
但也够了。
李玄胤漠然地看着头顶的一弯冷月,只觉得那??色泽凄清、宛若透明,美好虚幻到不真实。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微微的凉,可站久了,好似这一点微薄的知觉都失去了,天地间只剩下安静的风声,一声一声,在耳边回??荡不绝。
极致的痛苦早就过去,而今只剩下难言的荒谬。
他勾起唇角,眼底却没笑意。
舒梵是除夕夜之前得知费远死??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