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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行的,他怔怔地想。他没有那样的勇气和槿在一起。
游学的时候,他在美国遇过一个Gay,和他一样,也是留学生。
有人恶作剧的在那人宿舍墙壁上乱涂乱画,写上不堪的脏话。
他男友以前的女友跑过来,泼了他一身水,直骂他不要脸。
那人的日子十分不好过,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最后看到他的时候,是他爬上学校顶楼的身影。
那之后,便是警车拖走了尸体。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满身寒颤,恐惧的感觉从心底一直透出来。
还记得出国前,华母对他说的话。
她是那样温柔欲泣的脸,“佑然,你是好孩子,不要再和槿儿有什么接触,不要给他期待,那只会毁了你们两个人……你华伯伯如果知道的话,会承受不了,他会觉得对不起你死去的父母,佑然……”
不!他推落桌上的东西,将头深深埋在双臂里,无法忍受那样的压力和指责。
所以,在美国的三年,他都跟自己说,他已经忘了槿,已经忘了。
尽管槿写来一封封热切的Mail,有假期便过来找他,他不是不知道他在自己寓所门外,在冰天雪地里苦等,下是不知道他守在学校,只为见他一面,他真的都知道,只是,他懦弱得连见他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他没有那样的力量去爱,害怕承受指责,害怕非议,害怕被人嘲笑。
于是这二年他锁紧了内心,在觉得自己足够坚强的时候才回来。
原想从此和槿再无交集,但在看到他带着杜修澈出现的时候,心还是窒息了。
不过他还是想着,如果摆脱了槿,那么他从此是否就自由了?是否不用再在面对伯父伯母时背负那样沉重的心思,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那么,就说再见吧,何况,他已经找到了杜修澈,人家有那样的勇气去爱,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