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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那就是整整四年看不到你,那就是以后你去跟婆婆过年,我都没机会去了,多可怜。
余味哽住,摸了摸烟盒,又收回了手,打下:别乱说。
周沫不能来,他何尝不失望,昂贵的尼古丁是他思念的填补剂,想周沫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来一根。
他最终没读医科,太漫长,商科快,杨博书给了很多指导以及信得过的人脉,他来美国没有很多阻碍,每个月秦善龄会开车来看他一次,他这一年在美国见妈妈的次数,比这辈子都多。
他真的很快乐,也很顺利,就像以前一直向往的那样,只是永远有那么一个小缺口,在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悄悄撕开,将快乐放跑。
周沫已经不是他的女友了,他算过生活费,根本不够养她,如果不能给她过小娇娇一样的生活,不能陪伴在她身边,他真的没有脸做她的男朋友。
就像之前在青春期时拥抱却不承认关系一样,他们密切地通着电话,却是“单身”。
“余味,还倒霉吗?”周沫老惦记他说自己倒霉,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怕他自暴自弃。
“还没。”目前一切顺利,可倒霉的事儿都是突如其来砸你措手不及的,谁知道呢。
“那就好。晚安,我好想你。”
“晚安。”
他们日日微信不停,报备着日常,不同的是,周沫会说想他,而他从来不说。周沫不着急,她知道他想,才会忍住不说。
她愁眉苦脸地去准备了第三次签证,杨博书逗她,未婚女青年比较容易被拒签,结婚就行了。
他以为周沫会说和余味吗,她一把拉住杨博书,“远水解不了近渴,就你吧,我们去领证。”
杨博书吓得脸上的皮都出了褶,待他滚了蛋,她才舒了表情,她多想领证,可余味那个心高气傲的该死家伙,大概是要功成名就才敢娶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