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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是习惯了离别的,一个月、半年的分离,如同生命中的短暂停歇,聚少离多成为他们相处的常态。在他们的世界里,离别似乎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一个暂时告别的序章,他们深信,无论距离有多远,时间有多长,终会有重逢的那一刻。
死亡,是生命在诞生之初时就签下的契约。
对于生活了六千年的钟离而言,生死轮回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见证了无数的日出日落,潮起潮落,也目送了无数的生命从繁华走向凋零。每一次的离别,都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绚烂,留下的是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回忆。
身边人的离去并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爱,都会永远地留在钟离的回忆中。
正如钟离所说的:“朋友,假使有一日不得不同你相别,你在我的记忆中也会如黄金般闪耀。”
所以在达达利亚去世前的每个吻他都在分别,每一句话,他都当做最后一句。小心翼翼,仔细的珍藏着他们之间的每一件事。
钟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离别,能够冷静的处理一切,但要带达达利亚回至冬的决定还是令众人震惊。
别说其他人,就连胡堂主都不理解。唯有旅行者默默地注视着他,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挣扎与不舍:
“是落叶归根,但先生,你也是他的家人,这里也是公子的家,不是吗?”
“不一样的。”
家人,那是一种血脉相连、无法割舍的情感。而我,与达达利亚之间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和承诺——钟离是这样解释的。
他要将阿贾克斯带回至冬,让他在那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这是他对阿贾克斯的责任,也是他对生命的尊重和理解。
葬礼是在至冬举办的,从岁月蹉跎中幸运存活下来的同事好友们不约而至,纷纷为其送行。他们的面容或许已经沧桑,但眼中的哀伤和怀念却如初见时那般真挚。
钟离站在人群中,他的容颜依旧沉稳而深邃,岁月未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静静地凝视着阿贾克斯的遗体,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天空洒下的洁白诗篇,无声地覆盖在达达利亚的冰棺上。
每一片雪花都轻盈而纯净,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轻轻地覆盖在那已经静止的生命之上。
有些冷了。
他得到了来自达达利亚家人们的宽慰和感谢:“感谢您将他带回来,和您在一起,连死亡他都是笑着的。我们永远都是您的家人,欢迎您随时回家。”
面对他们的邀约,能言善语的钟离第一次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并未过多停留,很快就回到璃月。
一个人的生活变化也不算大,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重新回到了那种遇见达达利亚之前的状态,那是一种尘世闲游的生活,与世无争,悠然自得。
他的日常变得简单而纯粹,每日里除了必要的研究工作,便是四处游历,探访古迹,品味历史。他会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漫步,观察人们的生活,感受璃月的脉搏。他会在茶馆里品茶,与陌生人闲聊,听他们讲述各自的故事。他会在书店里翻阅古籍,寻找那些被遗忘的历史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