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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很短,和人生一样。
韩涿野找到他时,俞舒就坐在刚才戏里路知远坐过的小椅子上,细瘦的手腕支出来,撑在脸上,呆呆地望着天,听到有脚步声来,也没有回头。
正如樊星不知道那一分钟里路知远想了些什么。
现在,看着俞舒的这一分钟里,韩涿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咳……”在走过来前,他圈起手虚虚咳了一声,靠近俞舒,指尖轻轻落在他柔软的发丝间,揉了揉。
俞舒还是没有低头,目光僵直地望着天,眼眶里有雨落进去,就成了泪。
天是黑的,他就看着沉沉的夜幕,头顶的廊灯有小飞虫来回忽闪,灯也随着雷鸣闪动起来,发出滋滋的声音。
韩涿野喉头一动,蹲下去,问:“在想什么?”
“嗯……”俞舒声音拖得很长,长到好像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又开了口,问他:“你说路知远爱樊星吗?”
“我也……”韩涿野沉默了一下,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哦。”俞舒眨了下眼睛。
韩涿野蹲在他身旁,一只手环着他单薄的脊背,脊背前的腹部又怪异地突起:“bb,你不是樊星,我也不是路知远。”
“也没有什么区别。”
俞舒这么说。
韩涿野立刻就换了位置,从身旁的位置,移到他眼前,伸出空白的右臂,又牵起他的手,握着俞舒的食指一笔一划地顺着右臂写了一串字。
他重新抬起左臂,把那串与方才字迹分毫不差的藏语纹身露在他眼前,牵着的手没有松,仰头和他对视,说:“你看,是不一样的,路知远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记得要怎么写,我记得怎么写,我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