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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木门后,一位老郎中正在整理药材。顾长渊说明来意,将被诬告的事情和盘托出,并恳请老郎中回忆近日是否有可疑之人来买过某种特定的药物——那种药物可以使人短暂出现类似被殴打后的淤青症状。老郎中捻着胡须,仔细回忆后,说道:“前几日,的确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来买过这种药,老朽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恐怕与公子你的事情有关。”老郎中提供的线索让顾长渊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立刻追问那几人的样貌特征。老郎中虽年迈,但记忆力尚佳,详细地描述了那几人的外貌衣着,其中一人的特征竟与张师爷身边的一个随从极为相似!
线索在握,顾长渊立刻赶回县衙,准备将此事禀报王县令。然而,他却扑了个空,王县令不在衙门。李主簿见他回来,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顾长渊,你还是乖乖认罪吧,你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顾长渊心中一沉,预感到事情不妙。他强忍着怒火,质问李主簿王县令的去向。李主簿却只是轻蔑一笑,转身离去。
顾长渊心知不妙,立刻赶往王县令的府邸。果然,他看到张师爷正与王县令密谈。透过半掩的窗户,他听到张师爷说道:“大人,下官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顾长渊确实欺压百姓,这是几位受害百姓的证词,以及顾长渊收受贿赂的账本。”王县令接过所谓的“证据”,脸色阴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顾长渊,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将他革职查办!”
顾长渊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这些所谓的证据,一定是张师爷伪造的。他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证据,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悄悄离开王县令的府邸,他知道现在回去只会打草惊蛇。
他决定先去县衙的文书房查找与事件相关的记录,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文书房里堆满了卷宗,顾长渊仔细地翻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终于,在一份不起眼的卷宗里,他发现了一丝端倪。这份卷宗记录了前几日县衙的支出情况,其中有一笔款项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笔款项的用途是购买药材,而购买药材的时间和数量与老郎中所说的完全吻合!
顾长渊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关键的证据。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卷宗收好,准备明天一早将其呈给王县令。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文书房时,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屏住呼吸,躲在书架后面,透过缝隙,他看到张师爷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张师爷环顾四周,阴冷地一笑:“把这里给我烧了!”
火光冲天,顾长渊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冲出火海,望着熊熊燃烧的文书房,他知道,自己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凛风……”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顾长渊的脸,浓烟呛得他咳嗽不止。文书房,他最后的希望,就这样被吞噬在火海之中。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知道,张师爷这一招狠毒至极,不仅毁掉了证据,更将他逼上了绝路。
“凛风……”顾长渊低声呢喃着,声音嘶哑。此刻,他无比需要徐凛风的冷静和智慧。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徐凛风见他如此狼狈,立刻迎了上来:“公子,发生何事?”
顾长渊将文书房被烧毁的事情告诉了徐凛风,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如今证据被毁,我百口莫辩,张师爷的阴谋得逞了。”
徐凛风听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公子不必太过担忧,虽然文书房被烧毁,但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张师爷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陷害公子,必定留下了蛛丝马迹。”
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凛风,你有什么办法?”
徐凛风分析道:“公子之前查到的药材购买记录至关重要。虽然记录被烧毁,但负责采买的官员应该还有印象。我们可以从他入手,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顾长渊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一条可行的道路。他立刻起身,准备去找负责采买的官员。然而,当他来到官员的住处时,却被告知该官员已经告假回家探亲。顾长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这又是张师爷的诡计。
时间越来越紧迫,王县令随时可能下令将他革职查办。顾长渊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他回到住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地回忆着所有细节,试图找到一丝突破口。
夜深了,顾长渊仍然毫无头绪。他点燃一支蜡烛,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疲惫的脸上。他拿起之前从文书房找到的那份残破的卷宗,仔细地端详着。卷宗的大部分已经被烧毁,只剩下一些残缺不全的文字和印章。
他将卷宗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突然,他注意到卷宗的背面有一个模糊的印记。他将蜡烛靠近印记,仔细辨认,发现这竟然是一个私章!这个私章并不属于县衙,而是属于……
顾长渊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快步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白纸,开始奋笔疾书。他要在天亮之前,将这个发现告诉……“徐凛风,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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