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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之所以能一眼辨认出这个同样拥有纯金色眸子的少年并非当年的故人重生,是因为咒力。
清定身上没有丝毫咒力波动,简直和死去的伏黑甚尔一模一样,但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却是能力足以媲美五条悟的天才咒术师。
他的名字不能以任何方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是“不存在”的人。
“没人知道当年那对孪生兄弟在封印厄道阵眼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本应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千百年来重复过无数次,将灵榫钉入阳门和阴门,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天元如枯木般沟壑纵横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疲倦黯然,让人恍然意识到,面前这个饱经沧桑,见证了咒术界历史的古老存在,曾经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的声音干涩,四只被黑色瞳仁填满的眼睛里满是遗憾,“但厄道的阵眼崩坏了,我的老友……智明大师,他不顾我的劝阻下了海。用自己的命换回了那个孩子的命,羂索……也就是双胞胎中的弟弟,就此失踪,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羂索……”夏油杰轻声重复着这个佛教色彩异常浓厚的名字,柔软的音节从舌尖弹出,带着极为隐晦的阴冷杀意,“这就是那个多次出手算计我们的人?”
天元放下了书中的茶杯,点了点头,在面对清定好奇的目光时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忆往事了,那些苦涩的,灰败的记忆被他掩埋在时光深处,而当他再次将它们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它们并没有随着他一起老去腐朽,反而活生生地滴着血,嘲讽着他的懦弱伪善。
这个被结界层层环绕的独立空间内见不到太阳,唯一的光源便是中央那棵顶天立地的巨木,昏暗的光线并不影响咒术师们敏锐的视线,夏油杰意外地发现这位在他心里和那些烂橘子没有任何区别的“天元大人”正低着头,回避着清定的目光,
“智明大师去世前,将他的弟子托付给了我,并叮嘱我一定要找到羂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天元皱起眉头,哑声道,“我与智明相识多年,第一次见他如此忧心忡忡,但他至死都不肯告诉我他在担心些什么,只是反复告诫我一定要找到羂索……但他只是伤重糊涂了,怎么可能有人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
“他从海底归来的第二天,便在崖边古庙中圆寂了。临死前,他背着所有人,将那卷记载着‘厄道’的卷轴拿出来烧毁”天元的声音猛然拔高,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常难以接受,他声音微微颤抖,“你们也许不理解,但东西是‘黄泉之书’的拓本,上面记载了许多咒术密法,是神明的遗物!那卷轴本身就是一件比特级更加强大的咒具!他竟然想烧了它!如果不是我到得及时,现在的咒术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天元的情绪略有些激动,他那张老树般干枯丑陋的脸扭曲成一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疯了!”
“和他门下那个大逆不道的孽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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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力量,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