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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东抓狂挠着椅背:“谢先生您听见了,我申请以后不加班了!”
邻座卿云和谢白不禁相视一笑,谢白轻咳了一声:“加薪5%。”
文东立刻恢复了热情,眉开眼笑:“来来来,我们继续继续!”
火车上是来自天南地北的旅人,操着不同的乡音各自攀谈,出差的,回家的,旅游的,打工的,有母子,有夫妻,形形□□。
广播里提醒着即将到站的名字,有乘务员推着装满各种食物小商品的推车,在狭窄的过道叫卖而过,沿途提醒着坐在边上的旅客收回脚。
卿云不禁靠在谢白耳边轻笑说:“我还是第一次坐火车。”
从小到大,她出门的机会不多,坐火车真的是第一次,很新奇。
谢白也笑了:“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当年从香港来北京的时候,六十几块钱一张票,坐了两天一夜,记得那时候的火车还是绿皮车。”
“你在香港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火车?”
“是啊,只在电视里见过一次,所以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那时候内地和香港差距很大,看什么都稀奇,又有些害怕。一节列车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社会的缩影,各个阶层,各个职业,彼此陌生,为了排遣旅途的寂寞不得不相互攀谈。
那时我还不会说国语,祖父也说得不太好,别人听说我们是香港来的,很热心的和我们聊天,彼此说话都听不太懂,却也聊得很开心。邻座的阿姨还给了我一袋零食,是山楂卷,我从来没见过,但因为我没有吃饭,越吃越饿,最后胃痛,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叫果丹皮。”
卿云笑了起来,在身边比划了一下:“你那时十二岁,有这么高?香港来的小少爷,一定长得很可爱,才让车上的阿姨奶奶这么喜欢。”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今年过年,你和我回香港,我给你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你,你诱惑我。”她嗫嚅着控诉。
他低头前额触碰的她的,低声笑着:“那你有没有上钩啊?”
隔壁绒绒叫着她的名字:“卿云,要不要吃泡椒凤爪!”
卿云趁机红着脸推开了谢白,起身去了邻座。
谢先生这样偶尔的戏谑实在让她难以招架,年节的拜访到底是意义非凡。呐,如果他再说一次的话,她可就答应了。
要在硬座上度过一夜,实在有些难捱,但他们远不是最辛苦的,车厢连接处还有不少买了站票的人,这一夜他们只能随便找个角落蜷缩或干脆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