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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出奇的痒。
他冲进慕辰的营帐时,见到陶蓁帮慕辰端药,手骨关节被他捏得啪啪作响。
“小陶,我有话和他说。”阿忠不客气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小陶”相称。
待陶蓁前脚刚离开营帐,阿忠便指着帐外道:“那些烟花,是什么东西?”
慕辰道:“乌米尔的杰作。”
阿忠继续指着帐外,双目猩红:“为什么不让他带小陶走?你真的爱上小陶了吗?锦瑟为你吃了多少苦!你就这样忘记你的糟糠之妻了?”说着,挥起右拳,冲着慕辰的鼻子就是一记。
慕辰一把捉住他的拳头:“她是最美的女人,不是糟糠!”
阿忠甩出左手,在他的左肩捣了一拳,双手抓住慕辰的青袍衣襟:“那你就是好色了!”
慕辰道:“还有比锦瑟更好的颜色吗!”
阿忠怒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小陶!”
慕辰冷哼一声:“你就一点都不怜惜小陶吗?你可知她的艰难!”
阿忠一怔。
“她作为和亲公主远嫁,乌米尔却诈死骗她,别人怎么看她?你让她怎么跟他!我昏迷两年,她费尽心力打点殷王府的一切,连猫兔子都牺牲了。婚是父皇赐的,她从没问我要求过什么!”慕辰坚决道:“本王不会舍弃她。”
阿忠继续道:“锦瑟呢?她为了你向皇上委曲求全了多少次!她现在还在宫中受苦!”
慕辰丹凤美目中抬起,漆黑的眸子在微红的油灯光下影影绰绰,霎时间看,邪肆、萧杀如地狱中手持众生性命的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