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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菀眼里的哀求变成了狠决的恨,眼看进安就要动手,她一把摸索下发上的簪子抵在喉间,“放了他!”
“菀菀!”陈泠双手按紧地里手指磨的血肉模糊,拖着残腿站起来,进安用刀背重击他的背脊,鲜血喷出,他摔回地上,充血的双眸望向顾意菀,竭力摇头,“不可以。”
顾意菀不敢去看他,他们已经逃不掉了,但她要陈泠活着,无论如何也要他活着。她用了狠力,将簪子刺入,白皙的脖颈被簪尖刺破。
血珠顺着脖颈淌落,萧沛双目充血,心口像被撕开,劈手夺下她的簪子。
顾意菀也不去抢,“你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我,他若是死了,我一定陪着。”
萧沛怒不可遏,顾意菀眼里的决然让他不敢去搏,克制着勃发的杀意,挥手示意进安退下,又一把抱起顾意菀往外走去。
顾意菀想再去看陈泠一眼,最后只是绝望闭紧双眸,他们去不到江宁了。
天边阴云压来,暴雨在一瞬间落下,如天在悲戚。
陈泠浑身湿透,身上的血被雨水晕开,雨水淌过赤红的双目滑到脸上,如同泣血。
有村民跑进来,看到摔在血泊里重伤的陈泠骇了一大跳。
“陈大夫!”村民赶紧跑过去将人搀扶起。
陈泠好像还活着,又好像已经像没了声息的死人,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他推开搀扶自己的村民,拖着残腿,一步步走出院子,残破的身影消失在暴雨中。
*
军营内。
谢鹜行站在舆图前推演战事,仲九从外头进来,拱手道:“掌印,有流民闯军营。”
无关紧要的事仲九不会来报,谢鹜行无甚表情的看着他,“话说干净。”
仲九紧着道:“是陈泠。”
谢鹜行脸上没有太多意外,相反兴味抬了抬眼梢,“让他进来。”
营帐的毡帘再次被打开,一个瘦削落拓,右脚跛足的男子走了进来,低头朝着谢鹜行弯腰,“见过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