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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薛怀与瑛瑛砸晕在了原地,两人面面相觑一番后,皆咽了咽嗓子,问她:“你可是说真的?”
阿竹点头如捣蒜,笃定又真挚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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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薛怀与瑛瑛为了嫁女,几乎将半副身家都舍了出来,为阿竹凑了一百八十八抬的嫁妆。
也有人在背地里说承恩侯府做事太豪奢放纵,只怕连天子嫁女也至多安排个一百六十八抬嫁妆,薛怀却要凑出一百八十八抬来。
薛家财大气粗,只要薛怀与瑛瑛不去管这些流言蜚语,便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阿竹出嫁前夕,涧哥儿从鹿麋书院回了京,一回京就得知了姐姐要嫁人的噩耗,惹得他在瑛瑛跟前大哭了一场。
瑛瑛安慰了涧哥儿一番,左不过是说即使阿竹出嫁了也还是他的长姐,他们永远是一家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涧哥儿说到底也不过是小孩罢了,虽在外被人称一句薛家小爷,也一贯在人前维持着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可在家里却是黏着长姐的小哭包。
打发走了磨人的儿子后,瑛瑛便与小桃等人提起徐如安的家境:“家境还算殷实,好歹在京城里有个三进的宅院,不至于让阿竹吃苦头。”
这话不过是她在自己安慰自己而已,徐家即便再殷实也比不过承恩侯府家大业大,且做女儿与做人媳妇的日子又不可同日而语。
就这样,瑛瑛怀揣着诸多不舍与怆然,将女儿嫁去了徐家。
大婚之夜,徐如安驾着枣红色骏马,身着一身暗红色织金纹锦喜袍,从薛怀的手里接过了俏丽姣美的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