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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枭没什么表情,只道:“孤去瞧瞧。”
他早已决定, 从今往后都把她当“太子妃”看待。
唯有在意, 才会逃避。
他不逃避, 也不在意。
沈子枭进帐时,轻红正给江柍擦拭手心和额头,一见他来了,忙要起身行礼。
他说:“免礼。”又问,“她怎么回事。”
浅碧回道:“起了一夜的烧。”
他淡淡问:“怎么只这一道伤口就像丢了她半条命。”
轻红叹道:“女子的体力本就不如男子,加之太子妃娘娘千金贵体,平日里油皮都未曾破过一块,乍一受这么重的伤,难免比旁人更难承受,何况娘娘被掳之后吃苦受罪、几经波折才到此地,身子骨已大不如前,未免更加虚弱了。”
浅碧也说:“是呀。”
沈子枭听罢,便走到江柍床前。
只瞧她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发白,牙齿在咯咯打战,秀眉紧拧着,仿佛正在梦魇,而肩上的伤让她半边锁骨都肿了起来,更显另半边肩膀薄薄一片,瘦得像是被削了一层肉去。
“哐当。”桌边茶盏被扫落在地,轻红摁着太阳穴晃了一晃,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浅碧惊呼着上前搀她:“轻红,你没事吧!”
沈子枭这才注意轻红脸色蜡黄,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