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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郁听闻,心里并不好受,但也感叹赵羲姮的豁达。
他取了个头颅长宽的匣子来,奉给赵羲姮。
赵羲姮打开一看,是一些银票与地契,都是位于平州的田产商铺。
“阿妉,你不走的话,就收下这个吧。”他打断赵羲姮拒绝的话,“钱多了傍身硬气,女儿家在夫家,总是钱越多越好。”
谢家这些年过得也并非特别好,赵羲姮还是将这些东西推回去,“卫澧有钱。”
“他是他的你是你的。”谢青郁说起这个有些急了,“这些你自己攒着,说句不好听的,天下男人大多都一个德行,爱你时为你剖胸挖心,不爱你时弃如敝履,即便他现如今爱你,你也要为自己做好打算。这些年我见多了恩爱夫妻反目成仇,你不要怪我忍不住把事情往坏里预想。”
“你若是不收,我这辈子心里都难安。这辈子你我没有夫妻缘分,但愿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像兄长一样为自己的妹妹送嫁。”
赵羲姮微微感叹,觉得现在的谢青郁有些像个老父亲。
但是,“讼介哥哥你说卫澧爱我?不要开玩笑了。”
“你这么好,谁忍心不爱你?”谢青郁凝望她之后,并未正面回答。
赵羲姮摸着温暖的茶盏,心想,卫澧若是嘴有谢青郁半点儿甜就好了,她也不至于天天同他生气。
“将来哪天你过得不好,反悔了,就让人写信给我。他如果对你好,你才对他好知道吗?别吃亏了。”
谢青郁越叮嘱,赵羲姮越觉得他像个送女儿出嫁的父亲。
“嗯,那你早些找个贤惠的,喜欢的女子去成亲。”赵羲姮觉得谢青郁对她应当也只是愧疚,毕竟两个人已经七年未见,说是一往情深也实在太瞎扯了。
她又担心谢青郁一根筋,因为愧疚耽误了终身大事。
谢青郁拢了拢袖子,微微低头,睫毛上沾了湿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