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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夏至恒说。
「为了什麽?」
夏至恒交抱着手臂靠在春的床头上,轻轻笑起来,好像春问了一个世界上最蠢的问题。
「当然是为了钱。」
夏至恒的声音如此流畅自然,好像女友在问男友:「你到底爱不爱我?」时,男友心不在焉地答:「当然爱啊。」那样。
春觉得惊讶。他觉得那不是真正的原因,像夏至恒这种人。尽管他并不很确切知道夏至恒是哪种人。
「你缺钱吗?」春问他。
「现在倒是还好,生活过得去。」夏至恒动了动脚指头。
「那为什麽……」
「为了防患於未然啊。你知道欧债危机吧?」
「我知道希腊。」
「不只是希腊。」
夏至恒如演说家一般地振奋起来。
「现在全欧洲都举债,而且情势远比我们这些遥远的亚洲人想像得要更严重。法国、德国、比利时和荷兰以至於整个西欧,这些国家的劳动者比例只有亚洲的百分之五十一,工时是亚洲的五分之一。」
「但是那样的国家却没有人饿死,你知道为什麽吗?因为他们坚决实行社会福利,只要拥有那个国家的公民证,谁都可以将近有五百天的时间不用任何工作,单单赖在家里等政府把饭喂进他们嘴里就好。」
「这样的高额的津贴根本就出不敷入,国家只好用举债方式,靠着战後的外汇存底硬撑,事实希腊之所以会先倒,是因为他们的政府无能外加经济政策失衡的缘故。那只是前导,接下来会一个个延烧到其他国家,欧元经济共同体会瓦解,西欧会陷入除了向金砖四国求助以外无路可走的窘境。」
「等一下。」春终於找到缺口,截住他。「那和……那和你抢银行,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夏至恒的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