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但春字典里的这个词义被蓝笔画掉,另外写上了:「交往:动词/名词,两个频繁以肉体『接触』的状态。」其中「以肉体」这三个字还放大书写。春没有笨到认不出夏至恒的笔迹。
夏至恒,想和自己做爱。
做爱。
春用单手掩住面颊。光是在心里想这个动词,或是名词,春便觉得自己的道德感受到了挑战。更何况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更何况付诸於实行。
虽然春已经不算是处男了。不,应该说,在世俗的定义上,春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处男,春的『枪管』没有被任何异性『使用』过。
但是就算不是『处男』,春想。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受得了有另外一个男人,每天跟在他身边,然後他说的做的想的行动的,赤裸裸的全带著上揭那两个字的符旨。虽然符徵时有所变,但是内在意涵是一样的。
开始夏至恒先是用直叙法:『亲爱的春,我们来做爱吧!』
这文法遭到春把全裸的他裹棉被扔出窗去的酷刑,因此夏至恒改变策略。
夏至恒使用譬喻法:『亲爱的春,让我像枪管一般坚硬的OO进入你像枪套一样温暖的XX里吧!』
这文法一样遭到翻译家的唾弃,被处以睡地板之刑。
夏至恒於是使用象徵法:『亲爱的春,枪管需要枪套。』
没有用,春认为象徵法只是譬喻法的进阶。夏至恒一样睡了地板。
夏至恒锲而不舍,用了夸饰法和呼告法,试图以此激起读者的欲望:『春,让我的OO贯穿你的XX,在你体内炸裂,让你的灵与肉与我合而为一吧!』
很遗憾,夏至恒的文章激起的不是读者的欲望,而是读者的怒气。
既然作文章不奏效,夏至恒就改用行动表示。
现在春不管人在哪里,在做什麽,回过神来都会发现放枪管的地方多了一支手。而且夏至恒只摸枪管也就罢了,这个男人熟知每一个让另一个男人燃起欲望的地方。夏至恒的手指出现在他耳垂上。颈侧上。小腹上。大腿间。嘴唇边缘。脚底板上。无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