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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到底跟我妈说没说唐暮青的事啊。
连着几天,他都没回来,害我惴惴不安地担心好几天,天天做噩梦,梦见我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包养牛郎,不知检点。
真是的,是不是我手机坏了,怎么连他的电话都接不到。
刚想着,手机嗡嗡响起,我急忙按下接听。
“郑酒,帮我收拾几件衣服,我十分钟后回家。”
“噢,好。”听着他急切的声音,我跟着应下。
等他回来时,我已将行李放好。他神色匆匆,眼中布满红血丝,下巴还残存着不知何时冒出的胡青。
“南边疫情严重,我的支援申请书通过了,下午就出发。”说着,他拿出一份档案袋,放在桌上,“里面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
“裴谦牧。”
我惊得站起身,他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笑得如同初升的太阳一样明朗。
“连告别都不肯跟我说一句吗?”
说完,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我,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冬里贪恋最后一根火柴的热度。
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有我还停留在这个拥抱里。
我双眼发酸,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拿出那份协议书,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协议上表明,无论我们是否解除婚姻关系,如果他去世的话,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归我所有。
这天,我打算去学校,将裴谦牧的车开回来,谁知,在路上左找右找也没看到教职工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