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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他想,好一个天降横祸,我这段时间也没造孽啊?
店主还在旁边不停道歉,除了翻来覆去的对不起就没蹦出过别的话,方衍听得烦,皱着眉说:“赔偿的事,等我包扎完回来再说,反正这地方都有监控,不急。”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臂从陈斯愚的手掌里抽出来,说:“能帮我把这个料子先带回去吗?”
陈斯愚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却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我送你过去,”他朝方衍伸出一只手,“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走吧。”
这么严重的伤,真放方衍一个人顶着大太阳走过去,他的良心会痛。
想想就是很凄惨的一副画面。
方衍也不墨迹,捧着自己的手臂往前走,声音淡淡地传过来:“伤的是手又不是脚,我都奔三的人了,哪里还需要人带着去医院缝针。”
陈斯愚看着他清瘦单薄的背影,拎着塑料袋三两步跟了上去。
“我之前也不小心伤过一次,但没你这伤口深,”他说,“砸下来的那个天棚那么脏,还锈得差不多了,医生肯定会让你去打针。”
方衍转头看了他眼,没说话,陈斯愚忍着笑意,慢悠悠补充了句:
“屁股针。”
方衍收回视线,不说话了,陈斯愚绕到另一边,自然而然地托起他受伤的手臂,语气悠闲:“就算奔三了,一个人去医院也很凄惨啊。”
他说得太理所当然,方衍愣了瞬,心头微微一动。
“惨什么惨,”他目不斜视,“人不都会生病受伤,去个医院而已,我十几岁那会儿就能自己去看病了。”
只是伤口突然又疼了起来,钻心刺骨的,让他眼眶有些热,到社康清创的时候没忍住在酒精和药剂的刺激下咬着牙流了几滴生理性的眼泪,陈斯愚站在一边,看着他发白的脸也是一副牙酸的表情。
“这不用缝针吧?”
“那么长一道,怎么可能不用缝,”医生还有闲心跟他们聊天,“你朋友这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