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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愚做出无奈的神情叹气:“街边的铁棚突然就倒了,他又没看路,要不是我拉了把,脑门都得开个瓢。”
“嗐,那还挺倒霉的,”医生熟练地拆开摆在手边的器械包装,“有点痛啊,稍微忍忍。”
方衍全程都没力气插话,痛得浑身颤抖只剩下咬牙的力气,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口,用力到指甲盖都是惨白的颜色,等结束的时候站起身,还不受控制地趔趄了一下。
身边飞快地伸过来一只手,陈斯愚往他腰上扶了一把,微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又在他站稳后及时地撤开。
“谢谢。”
方衍从陈斯愚手里接过缴费单,裸露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医生又打了张单子出来递给他,说:“去二楼打个破伤风吧。”
行吧,最终还是没逃过打针的命运。
方衍迈着略显迟钝的脚步往外走,总觉得鼻子里全都是消毒酒精的味道,陈斯愚看了眼他走的方向,语气如常地开口:“要不我去帮你缴费,你先去打针?”
“不用,”方衍说,“我不赶时间,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走。”
“我都没生意,”陈斯愚笑道,“哪有什么可以忙的。”
方衍就懒得赶他了,托着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慢吞吞缴费拿药,陈斯愚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主动帮他拿好药,一起上了楼。
所幸打针的人并不多,方衍进了门后他就坐在外头等着,没过一会就看见对方一瘸一拐地从里头蹭了出来,表情难看得可以,陈斯愚站起身去扶他,这才看见他额头上缀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要不你先坐着歇一会?”
方衍木着脸摇头,神情中带着点像是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的绝望。
“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