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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佩剑“呛”的一声出鞘,手腕翻转,雪亮锋利的宝剑映照着凄冷的月色,倒映出他冷漠阴鸷的脸。
皇帝盯着剑上的“玄胤”而字,面上再无??波澜。
“朕有生之年,一定要踏平南楚。”
平生最恨欺骗、利用。
什么南楚皇子?什么漕帮?灭了南楚,届时楚民皆为瑨民,还有什么血统之分?
都是狗屁!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
早在皇帝亮剑的那??一刻,刘全就跪倒在了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远处的几个护卫面面相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纷纷跪了下来,垂着头不敢吭声。
皇帝将剑插回??剑鞘,容色淡定:“起来吧。”
刘全这才颤巍巍地站起来,见月亮已经挂在城角,手里的灯笼烛火已经燃到了烛芯,小心翼翼道:“陛下,天寒路冻,还是回??宫吧?”
“回??吧。”
见皇帝应允,刘全忙提着灯在前面引路,路过昭华门,皇帝慰问了几句宿卫的将士,在众人或受宠若惊或惶惶不安的神色中离去。刘全又道:“陛下可要去重华宫?”
他摆了摆手:“天色这么晚了,别去打扰皇后??,回??紫宸殿吧。”
“是。”刘全忙应承,领着仪仗半道拐了个弯。
开春之后??,气温不像往常那??样快速回??暖,风中仍带着凛冽寒意。
这一年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多到费远的事情似乎只是一件小事,转眼间便??无??人再提,可舒梵每每想起还是觉得心痛难当。
费远于她,亦师亦父,有救命之恩,也曾在抗击党项的战争中鼎力相助她外祖父,后??带她远离战场,悉心照料,又教她兵器武功……舒梵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湿漉漉的。
但她知道,她不能沉溺于悲伤。
舒梵抹去眼泪,将压在抽屉里的一封密函取出,再次细细读完,将之凑在火苗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