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读小说

第43章（第1页）

我垂下视线，“那就好。”赵小湖腕上的淤青是青紫色，应该是存在了好几天了，不是今天动的手。

“第二个问题，郑叔叔没有给我托梦，但是在他去世前，我对他有承诺。我答应他永远以你的幸福为先。”

“你签了这个我就不幸福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赵小川却突然说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路辛回来了，明明。”

如果意识可以显化呈现，我的脑门上门此时将挂着三个巨大的问号。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和路辛见过了。”

赵小川点头，“嗯，我知道。”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我的耐心见底了。

赵小川又垂下了睫毛。他的睫毛浓密笔直，在眼下铺下一层深灰色的阴影。几秒后，睫毛掀起，我察觉他眼里团团包裹的忧郁，与其他一些我捉摸不透的情绪。

曾经我喜欢他身上这种忧郁的气质。不，不全是忧郁，更像是明明不堪重负，但在人前依然扬着笑脸的脆弱。让我忍不住想知道，加到第几根稻草时，这个人会倒下。

婚后有一回跟祝原一起喝酒，微醺之际我说，赵小川吸引我的地方是他的脆弱。一个外表看来情绪稳定的、清醒的、理智的人，但其实骨子里是易碎的，可掌控的、岌岌可危的，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祝原端着酒杯，问我是不是有施虐欲。

我笑着摇头。但不能否认，我喜欢看赵小川失去控制，情难自禁的情态。而此刻，我亦想撕破赵小川的皮囊，看他镇静自若的外表下天真的软弱。

直到赵小川说：“路辛来找过我，在跟你见面之前。”

我错愕地看向他，“他去找你干什么？”

“他说，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跟你分手。”

“所以呢？”